李成绮回神,不满地看向始作俑者。

谢明月自若地将勺子放到碗里。

“真回来?”李成绮问。

谢明月淡淡道:“回来。”

李成绮心中蓦地一紧,又骤然松了下去。

他在这个位置上容不得太多简单的情愫,喜欢与憎恶都不单纯,若算上他死,他与李旒已有近三年未见。

他不可能不想,然而李旒先前做的好些事,又诚引得他不快与怀疑。

李成绮直起身子,想再吃两口,只不过,“孤的粥呢?”李成绮问。

谢明月正在以帕擦手,毫无歉意,“臣以为,陛下已经饱了。”

李成绮心说你虽秀色,但一定不可餐。

他心思一转,扯了扯谢明月的袖子道:“先生同孤一道用早膳。”谢明月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松开手,“还有午膳,晚膳。”

他的心思谢明月知道得清清楚楚,当即道:“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李成绮笑得露出两边的酒窝,笑容又甜又软,好像里面盛满了蜜酒似的,“来人,去将长宁殿的文书拿过来些,先生今日就在这看。”

谢明月静默一息,“陛下,臣……”

靖氏兄妹恨不得小皇帝出城迎接,明日李旒就到京城,今天是最后一日,自然要在今天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