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手上有伤,昨日又握了太久刻刀,手指疼得厉害,能不写,自然乐得清闲。

谢明月的目光似乎在他的手上了落了下来。

李成绮不明所以,朝谢明月粲然一笑。

两个时辰过的很快,谢明月开口,温和地发问:“陛下之后可有什么事吗?”

李成绮不假思索,“没有。”

谢明月颔首,“既然陛下无事,稍后不妨随臣去长宁殿。”

刚要开口邀小皇帝的谢澈一顿,将想说的都咽了下去。

去长宁殿,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谢明月全然不提,以往见了谢明月如同耗子见了猫似的李成绮居然也没有反驳,点头道:“好,叨扰先生了。”

自从出宫一趟,谢明月和李成绮身上仿佛有点说不出的东西,旁人看不懂,摸不透,更插不进,如同十几年同心戮力的熟稔与默契。

谢澈又想起了那天晚上。

他以为自己都要忘了,实际上清晰得恍若还在眼前。

谢明月,真的会纵容一个喝醉了的人躺在自家膝上一整夜吗?

李成绮先起身出去,谢明月跟在他身后。

谢澈同原简都站起来相送。

或许是谢澈的情绪在李成绮和谢明月走后外露的太明显了,原简忍不住道:“小侯爷可有心事吗?”

谢澈抿了抿唇,摇头道:“没有,多谢原公子关怀。”

今日有些阴,清风吹过,反而驱散了不少暑气,两人缓步朝长宁殿走去。

谢明月不大喜欢乘辇,之前李成绮也给过谢明月入宫乘辇的恩宠。

不过能入宫乘辇的除了得李成绮喜爱且掌有实权的皇族王室,便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谢明月拒绝的理由是招摇太过,李成绮却觉得他可能是嫌辇车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