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正要说点什么,眼前却一黑,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到他脸上。

李成绮拿下来。

是封信。

封口严丝合缝,显然还未拆。

“谁的?”李成绮举起信封,对着光照了照。

“摄政王。”谢明月回答。

李成绮随口问道:“写的什么?”

“不知。”

李成绮躺在谢明月腿上,仰着头对他笑,“真不知?”

谢明月闻言,低下头,长发顺着他的动作垂落到李成绮脸上,清醒的小皇帝不像喝醉时那么不老实,虽然觉得痒痒的不舒服,却没有伸手却碰谢明月的头发,“不知。”谢明月又回答了一遍,“王爷给陛下写信,臣怎么会知道写的什么。”

发丝擦过李成绮的眼睛,他下意识闭上眼。

红痣艳丽,是连黑发都遮不住的刺目。

谢明月抬头,将长发撩到肩后,“臣失仪。”

李成绮慢悠悠地睁开眼。

谢明月披散着长发的样子李成绮少见,只宿在谢府时见过几次,他散发的模样颇闲适,雾鬓风鬟,李成绮忍着手痒去碰一下的欲望。

“先生就这样坐了一夜?”李成绮突然意识到了谢明月发髻衣衫凌乱的原因,问的有几分心虚。

谢明月笑着看他。

这就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