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从昨夜听到谢明月被小皇帝留在宫中住开始便心绪不宁,好像非要等李成绮亲口对他说才行。

谢明月站在书房门口同人说话,声音不高不低地传进来。

“听到什么了?说来听听,孤很好奇。”李成绮笑问。

两人都沉默了。

这样的反应李成绮已经见怪不怪了,“不就是孤谄媚无度,先生嚣张跋扈之类的话,”他仍笑,没有半点不悦,“很说不得?”

两位公子神色骤变,不知小皇帝这样的发问究竟真是毫无芥蒂,还是心怀怒气,李成绮马上道:“别跪。”

听的人更是惴惴。

“不过是一些小人的妒忌之语,说出来恐会污陛下的耳朵。”原简谨慎道。

李成绮看他小心的模样,有点好笑。

他这时候哪怕和谢澈原简说孤没生气,也会被认为是更加生气了。

“是留宿在长乐宫一夜。”李成绮回答了谢澈的问题。

他一直觉得这种风言风语很惹人厌烦,他先前上朝多看谁几眼都能有流言变着花样地传出来。

比如这位大人如何会揣测圣意,李成绮可发誓,他多看这位大人几眼是因为他脸上多了几道被指甲刮坏的伤痕。

但毕竟这些在官员流传的传言大部分都是事实,其中揣测也很有分寸,尽是些无伤大雅的话,李成绮也不便于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

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小皇帝亲口回答,谢澈发现自己的心情非但没有变好,反而更加阴郁。

他想,岂止是说您谄媚。

是说小皇帝为了皇位,不惜委身谢明月,以色侍人,求得一时之好,昨日让谢明月留宿,便是光明正大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