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口中抱怨,没有伤痕的手却没法伸出来给李成绮看,“为何一直都是臣,陛下难道不觉得原公子站在一旁十分无聊吗?”

被突然祸水东引的原简微愣。

这是玩笑话,他总不能说一句陛下下次让臣来挨打吧。

李成绮撑着下巴,在原简无可奈何和谢澈仿佛有点期待的眼神中沉吟着说:“因为孤更喜欢笃时,实在不忍心让笃时挨打。”

一句话砸懵了两个人。

原简不曾想到李成绮会这样回答,李成绮说的随意,他立刻下拜说承蒙陛下厚爱十分不合适,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顿感窘迫,脸都涨红了。

谢澈则是:您之前说的竟全然不作数了,先前您求我带您出宫时可不是这般态度,原笃时认识您才多久,我认识您有多久,为何您这样回答?虽知为李成绮的玩笑话,少年心性好胜,仍十分在意。

李成绮一次性逗了俩小孩,心满意足。

书落到案上,发出声响。

三人同时回到自己该在的地方听课。

后半个多时辰李成绮消停不少,虽然仍在发呆,不过到底没再干别的不该干的事情。

最后一炷香烟气袅袅消散。

谢明月合上书,“今日到此为止。”

李成绮原本懒散半阖的眼睛一下睁大了,他刚要起身,谢明月抬手,道:“陛下。”

原简和谢澈很有眼色地出去了,俩人都频频回头,神情中似有担忧。

李成绮目不转睛地看着案上的戒尺。

谢明月不会现在要打他吧?

“陛下的世祖本纪抄了多少?”谢明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