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因为谢明月表情阴沉的像是捉奸在床的新妇他就要愧疚不已吗?

孤什么都没做,就是进来听个琴而已!

谢明月已到他眼前,李成绮余光瞥了眼楼下目不斜视的禁军,忽而察觉到站在这个位置,很有可能会被楼下看见,他后退两步,还未退回阴影之中,竟被谢明月直接攥住手腕!

纤细的玉镯晃晃荡荡,撞声琳琅。

二人都没说话,三楼长廊安静,只听得这清脆悦耳的撞玉之声。

李成绮挣脱不开,反而被握得更紧,放肆二字在舌尖滚滚,他又勉强咽下。

这时候说这种话和自取其辱没有任何分别,谢明月绝对不会放手。

李成绮收敛了满脸讨好之色,“太傅。”他顿了顿,解释道:“太傅,孤不是要跑,孤觉得,站在这可能会被人看见。”

谢明月比小皇帝高半头,成年人的身姿本就比少年人宽阔,况且谢明月本就生的高挑,肩宽而腰窄,李成绮仰面看他,觉得颇为不习惯。

谢明月的身形将他笼罩,离得太近,他身形投下的阴影将少年人全然笼罩,这种压迫使李成绮皱着眉,甚至想要后退。

谢明月原本神情冷漠,但听到这话翘了翘嘴唇,还是那样温和的笑颜。

不过却是个冷笑的样子,他乖顺地,无辜至极地垂了眼睛,盯着被自己握住的那截,底色干净甚至还泛着一点点粉的手腕,细细的玉镯就挂在那再向上一点点,玉质细腻,一时分不得是手腕还是玉镯,两人皮肤相接的地方发红,是攥出来的痕迹。

少年身娇骨柔,稍稍一碰就能留下印子。

“原来陛下也会怕被别人看见。”谢明月柔声说,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