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早就习惯,自认晦气,命口齿伶俐的漂亮长随劝客人们先回去。

这种场面谁还能安心呆着,熟客轻车熟路,还不忘悄悄说两句情话走,新客忐忑不安,见守在门口的禁军不阻拦,早就溜之大吉,虽扫兴,但不算全然扫兴——没结账。

二楼三楼雅间隔音极好,就算有人察觉不对,看见禁军只觉司空见惯,那,把门关上仍自顾自地饮酒取乐,大不了到时候被盘问一番,也就完了。

管事苦着脸站在空空荡荡的大堂内,踮着脚往外面一看。

不像往日围了密密匝匝几圈看热闹的,他悚然一惊,这条街竟已清空,只一马车停在外面,车上风铃随风轻轻摇晃,在安静的夜中,虽悦耳,却诡魅。

他猛地发觉,今日绝不像从前那样寻找人犯那般简单。

青年首领硬邦邦道:“今日贵店所有损失,皆由官家补上。”

他不擅人际交往,要他来做这样的事情可谓难为至极。

要是平日,管事早就弓腰道谢了,然而今日不同以往,他心中不安,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权作,”他话没说完,因为马车车帘动了。

掀开帘子的是一只修长白皙像玉器一般的手。

青年人转过身去,却没有向前,垂首称道:“太傅。”

早有人接替手的主人,为他掀开车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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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男人矮身下车, 垂下的长发随着动作摇摇摆摆,在黑发映衬下, 愈发显得他容貌如同云间月似的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