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澈听到靖尔阳的解释时一时语塞,暗觉自己多心,“无不对,”他摇头,“只是觉得陛下年纪尚幼,这般行事苦了些。”

李成绮弯眼一笑,“如此光明正大地每样都能吃,又不怕被人说没规矩,如何会觉得苦?”

这话李旒当然没说过。

李旒只见过小皇帝一面,却什么都没说。

待小皇帝用过早膳,谢澈自觉出去,关门。

方才和他说话的侍婢早就浇完了花,人已不在院内。

谢澈望着犹沾着水珠的雪白栀子,忽地意识到了方才那侍婢同他说话的用意。

谢澈捂住脑袋,长长地哀叹一声。

李成绮换好衣服,在里面敲了敲门,“小侯爷?”

谢澈堵着门做什么?

谢澈听见他的声音,忙侧身开门。

“侯爷清早出府,”谢澈见李成绮仍然抓着扇子不放手,安慰道:“傍晚方归,陛下不必担心。”

李成绮看了他一眼。

谢澈道:“可有什么不对吗?”

谢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与衣料上的熏香混合起来,本已极淡,若非他们两人离得太近,李成绮都不会发现。

李成绮摇头道:“无事。”

小侯爷送李成绮上车,道:“宫门那臣已安排妥当,陛下不必出面,直入便可。”

李成绮踩着脚凳上车,不知哪里没站稳,身体一踉跄,谢澈大惊,抬手欲拦,被李成绮慌乱之中握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