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器甚至怀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面目可憎到隔了百步那姑娘已觉得惧怕了。

“小女儿家怕羞,”谢澈拱手;“侄儿在这代他向国公赔罪。”

戚不器摆手道:“却当不得罪。”他笑得宛如一关怀小辈的长辈,“我从未见你带女子上街,那可是贤侄媳了?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女,明月事务繁忙,可要我陪你去说亲?”

谢澈脸上的笑容险些有点维持不住。

他怎么忘了,戚不器除了喜欢占辈分上的便宜,还乐意给人说媒拉纤。

甚至都说合到先帝头上了!

那边李成绮站在一满是首饰钗环的小摊面前,摆弄着一支仿宫中样子的绢花,娟料虽普通,样子却好看。

摊主见他打扮讲究,心知可能是哪家出来的贵女,热情的招呼李成绮,甚至还打开了放在盒中的给李成绮看。

一男子原本步履匆匆,见到李成绮一人站在摊位旁把玩绢花,大步到摊位前。

这人有点挡光,李成绮略往后退了退,将手中的簪子放到灯光下看。

“姑娘拿的这支倒好看,料子粗劣的很,染色却染得用心,不落俗套。”这男人突然道。

这绢花染得如轻烟,虽好看,但与李成绮的发饰不配。

“姑娘头上的饰物更好,在下见过不少女子发簪,竟没有比姑娘头上戴的更好看的。”这男人继续道。

李成绮放下手中的簪子,方才他虽听见有人说话,却不知是和自己说的,道:“你在同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