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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尘去了天牢,站在栅栏外看着里面穿着囚服的肖清河,入狱不过短短一天,且未审问,肖清河整个人都像是老了十岁。

“肖大人。”洛无尘距离栅栏三步远,肖清河闻得这声轻唤,忽然就朝栅栏扑了过来,形容疯魔地诅咒洛无尘,“洛无尘,你祸乱朝纲,迷惑圣上,残害忠良,你不得好死。”

洛无尘只是垂下视线,未语。

他等着肖清河骂,不论他怎么骂,洛无尘都觉得无关痛痒,哪怕他骂到了他祖宗十八代,他也半分情绪也无。

在天牢另一边的拐角处,澹台漭身着官服,听着肖清河的咒骂声,死死攥紧了拳头。

洛无尘听得无关痛痒,可他却被那字字句句扎得心乱如麻。

洛无尘不是很能说吗?手段不是很多吗?为什么要听这么一张烂嘴咒骂他。

良久后,肖清河气喘吁吁,洛无尘这才轻轻抬眼看向肖清河,道:“骂够了?”

肖清河观着洛无尘依旧淡漠却带笑的脸,骂到最后只得重复「不得好死」四个字。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得善终。”洛无尘语气清浅,像是在言下了多日的雪,今日终于有了一点晴阳。

这话听在澹台漭的耳朵里,比肖清河骂他都还来的让人痛心。

他是早就做好了什么准备,所以才会有此一言吗?什么叫不得善终?

澹台漭从错综的栅栏缝隙处朝洛无尘看过去,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

除了上朝需得着朝服,他就没见过洛无尘穿过其他颜色,尽皆一身清浅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