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干嘛呢?别扒拉我。”

王为民回头瞪司机一眼,眼看司机挤眉弄眼的,下意识顺着司机的提醒往边儿上看,一时间他是又心慌又心虚,“儿,儿子,你啥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吱一声啊……”

王储不说话,漆黑的琉璃珠子都懒得动一动。

这下王为民更慌了,“哎呀儿子,军训累不累啊,爸爸给你送的衣物零食你收到了吧?跟同学关系处的怎么样啊?没跟人打架吧?”

王为民说着,接过王储的书包,一路小跑打开车门,顺手从车座上拿出个牛皮纸包裹严实的东西。一边叫王储上车,一边下意识的把东西往身后藏。

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对上他儿子,他就是亏欠,亏欠加心虚。

他忙生意,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也不知道自己调皮捣蛋的儿子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每每他想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都会对上那孩子漆黑冷漠的瞳仁,什么父慈子孝其乐融融,那些都太久远了。倒是娇娇和小疆无心插柳,叫他找到了几分当爹的成就感。

王为民抖了抖放在背后的手,手上牛皮纸也跟着一晃。

司机很上道,连忙上前接过去,一路小跑到娇娇和小疆身边,拉开娇娇的书包放进去,“抱歉,王总不能去送你们了,你们从这边向北走,路过两个街口,有个公交车站——”

“我们知道,那儿有乡村大巴车。”

听娇娇这么一说,司机师傅就放心了,拍了拍小疆胳膊,又交代了句路上小心,一路小跑去了副驾驶。这般谨慎小心的样子,足以彰显王储的家庭地位了!

吃瓜群众李酸枣儿唏嘘不已,转头就问李娇娇,“诶,他刚刚往你书包里塞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