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商来之前，李裴疆就借了工具把简易天线捏了出来。刚好为民叔厂里就有电视。他办厂非常人性化，厂里不仅有食堂，食堂还有电视给员工看呢！

李裴疆捏好了天线就拎去了食堂，调试好了，天线厂商也就来了。

那厂商生就一张精明脸，身后跟着律师，被女会计带到食堂，一看是俩孩子，顿时就放松了警惕。孩子么，好糊弄，只要王为民不插手，这事儿也就成了。

然而——

结果并不像他想象那般顺利。

是，王为民是不插手，但那孩子他是个狠人啊！

他一开口杀价他就撕草稿图，再开口杀价他就抬头瞄天线，仿佛在仔细思考如何毁尸灭迹一般。杀到最后，人干脆掏了掏耳朵。转头对身边的小姑娘说，“不早了，要不咱走吧？”

逼的他是只能咬牙，含泪退让啊！

厂里自从开始生产天线，一直在求新求变，可大学生太稀缺了，他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招到什么能耐人。如今有个孩子做出来了，他这不是想着能省一笔是一笔么！

实在不能省，他也确实带够了不算触及他底线的钱。

五千就五千吧，也不算狮子大开口，不要求分红，后续赚了钱，那不都是他们厂家的么！

李裴疆真就这么善良？

当然不。

他从李娇娇口中早就推测出了将来天线会发生巨大变革的事实。当她说出那东西是接受卫星信号时，他就知道，这个天线，只能做一锤子买卖，挣不挣钱，能挣多少钱，那都是厂家自己的事儿。

如果贸然签了红利合同，后续产品跟不上了，他少不了产品改良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