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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就别瞎扭了,”高盏抬头望向书架,“那些东西在哪?”

“最左边的书架第五层,左边的都是墨,然后是笔跟纸”成霁说话断断续续的,头已经垂到了高盏肩膀上,眼镜也从鼻梁上滑落下来。

高高在客厅等着,不一会就看到高盏半拖半抱地把成霁弄出来,手上还拿着成霁说的那些东西。

高盏把纸铺好,把笔塞进成霁手里。

“他真能写出一幅惊世大作吗,我好期待。”高高举着手机录像。

高盏看到高高录像,嘴角轻轻勾了一下,“他酒醒之后会后悔的。”

成霁对他们的录像和对话充耳不闻,一个人盘腿坐在地上,推了两下都没找到自己的眼镜,推了两下空气。他醉眼蒙眬地看向那张摊开的宣纸,占了一下墨水然后提笔在宣纸上落下一抹浓墨。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赠给高盏高高。”

高盏没想到成霁的字写得很好,更没想到他喝多了还能写的不错,有些不稳的笔画写出了一种疏狂的意味。

“我想,我们都活得再肆意一点,再快乐一点。”成霁准确地摸到眼镜,把它取下来放到茶几上,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他的长睫毛湿漉漉的,眼圈也是红的。

“生活没有那么多答案和教程,我们就让自己开心,其他的都交给时光和成长吧,”成霁拉住高盏和高高的手,低着头想了一会又说道,“弗洛伊德说过”

高盏两人听成霁说的那些还挺感动的,结果成霁画风一转,开始讲弗洛伊德。

高高举着手机的手都在抖,笑得端不住手机,高盏也无奈地听成霁胡扯,感慨有学问的人喝多了就是不一样。一般人喝多了除了吐就是吹,天南地北的说自己如何牛逼;成霁喝多了就开始喋喋不休,从弗洛伊德讲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自己的大脑只有百分之三十处于醉酒状态,还有百分之七十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