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哥会办好的,这也是我哥为什么让他跟来的原因。”

商有商道,即使是这边并无生意往来,但不往深究,只为查一些表面上的东西,哪里需要事事亲力亲为。

“你能说话了?”方胜男先是一喜,随即又垂下了眼,“我是怕夜长梦多。”

“我在飞机上做了个梦,我们梦见他们一身是血的躺在那里,程霄云还在对我喊让我快走。”

“我想跑过去救他,却分毫都动不了,那种感觉太过糟糕了。”

陆清弦放在她肩上的手一紧,却还在安慰她,“别怕,那只是白日里忧思过甚而形成的梦境反射,不是真的。”

“你要对他们有点信心,他们并非易于之辈。”

“此行危险是无疑了,可若他们已经出事了,我是不信的。”

陆清弦声音轻缓柔和,带着几许安抚人心的力量。

方胜男紧绷的身体一松,她头往陆清弦肩上一抵,无助又脆弱,声音里也含了哭音,“陆陆,我怕我会后悔。”

后悔没有在那个人对她百般讨好时多给他两个好脸色。

后悔没有在那个人对她笑得灿烂时也给他一个笑脸看。

后悔在那个人对她说你能不能亲我一下时一下拒绝了。

她本以为她很烦程霄云的,每天都在掰着手指头数什么时候过去三个月,彻底摆脱了这个混蛋。

可当他真的要走时,她第一反应居然是不舍。

等到他联系不上了,强烈的恐慌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这时她才陡然发觉,她其实已经习惯了这个看似处处不靠谱,关键时刻却比谁都靠谱的人存在。

他强势入驻了她的世界,全方位无死角的对她发起进攻。

他让她不管做什么事,看到什么东西,都能想到他或者他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