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天生柔和，不管何时听都有种令人舒心的感觉。

谢慕凌往日也是爱听的，今日她却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冰冷和明显的疏离。

她心中一慌，泪眼迷蒙的看向陆清弦，“清弦，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

“你是不是知道谁把我抓来的？是谢璟珩，还是你哥？”

“我说，你是傻还是瞎？”陆清弦还没说话，程霄云先忍不住开麦了。

“我这么大个人在这里，你看不到吗？”

“我废了力气辛辛苦苦把你请来，连让你记住的资格都不配有吗？”

“好歹我脑袋上也顶着个在云城能闪闪发光的程二少名头，你就这么不把我当回事？”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谢慕凌当时尖叫一声，身子瑟缩着，“弦哥哥你快保护我，我好怕。”

“日，你这样子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一样。”程霄云无语至极，懒得再看谢慕凌，去看陆清弦，“你不会也认为我能看得上她这种货色吧？”

陆清弦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没理会程霄云的问话，而是径直看向谢慕凌，“阿慕，我们认识了二十四年了。”

“你知道二十四年是什么概念吗？是我对你的每个喜好都熟记于心。”

“是我对你一举一动都无比了解，是我对你的一颦一笑，都能明白代表了什么意思。”

“是……是你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虚假做戏，只要我愿意，其实一眼就能看透。”

“所以，别再演戏了。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就当给我们二十四年的感情一个最后的体面。”

他神色平静，辉月一般的眸子，依然清朗柔和。

谢慕凌却知道变了，一切都变了，以前的陆清弦绝不会对她这般说话。

他对着她时，眸子里永远盛满了宠溺。

现在，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