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浇了下来，直接将陆清弦浇了个透心凉。

恰好红灯转绿灯了，谢璟珩后退的同时借机拍了拍他的腿，“别想了，商场上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陆清弦别开脸去看外面了，连个侧脸都不想再给谢璟珩了。

谢璟珩也不以为意，一边开车一边和他絮叨，“我既然能拉程氏下场，就能让他们绝不会退出这场局。知道为什么吗？”

陆清弦一动不动，像是定在了那里，耳朵却不自觉支棱着。

唯有知己知彼，才能有逆风翻盘的可能，这点即使他不经商也知道。

谢璟珩也没卖关子，“因为他们只需要出工不出力，所有的活都是我来干的，他们只需要帮我掠场就行。这相当于天上掉馅饼，我成功了他们有大大的好处，我失败了他们也没损失，你说他们能拒绝吗？”

是没法拒绝，陆清弦即使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好处，程氏绝对难以抗拒。

如程霄云所说，谢璟珩为了这一天，已经谋划准备了好几年，如今来看，他准备的确实很到位。

哪怕只是为了恶心他们两家呢，程氏都会乐得配合的，更别说如今两家这情况，对于程氏是很有好处的。

蓦地，他心一动，心头浮现出一个念头，他将头转过来看向谢璟珩，“你故意这么吊着陆谢两家，是为了给程霄云铺路？”

“嗯。”谢璟珩痛快承认，“霄云想要争权，首先得能在程氏立住脚，能有一定的话语权。能同时打压住陆谢两家，这份成绩差不多也够了。”

“你可真是……”陆清弦无语，好半响才说了句，“好歹你也姓谢，你真想把谢氏给卖了不成吗？”

“谢？”谢璟珩唇角笑意转冷，“你当我稀罕？我不改姓，是在等着谢氏彻底被我玩完那一天。我早就说过，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来。等到我把账算完了，我会立刻改回我原本的姓氏。”

“你终于说实话了。”陆清弦盯着他，眼底浮现出薄怒，“你压根没打算放过谢氏，你不过是借此把我骗来，然后接着对谢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