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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习惯了体面的生活,当有人将他们抓的鲜血淋漓,他们也必须虚伪的笑,因为他们的尊严源于别人的恭维以及肯定。

就像余立安明明对白永杰有所怀疑,但当他喊向自己余总时,虚荣心还是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陆弘煜的仇人从来都是余立安的朋友。

陆家抓住改革开放的浪潮,一举成为普溪的餐饮大牛,而白家却选择了与他们截然不同的路——从政。

白陆两家本意喜结秦晋之好,一早便为陆弘煜和白永杰的妹妹定下了娃娃亲,陆弘煜本已安然接受商业联姻,成为最具垄断力的集团总裁,但世事无常,在二十岁的时候,年轻的陆弘煜遇到了余生平。

很快,他便为懵懂的初恋付出了代价。

二十二岁的除夕夜,奄奄一息的陆弘煜第一次见到了疗养院外的太阳,长期的断食使他的身体变得消瘦不堪,高凸的颧骨挂在瘦削的面颊上,纤细的脖颈好像承受不住这颗畸形的头。

过度的电击破坏了感知神经,在那个寒冷的冬夜,陆弘煜的双脚被冻得发紫也感觉不出疼痛。

可没有人关心他痛不痛,冷不冷,陌生的化妆师给他套上昂贵的西服,真皮的皮鞋内是一双布满冻疮的脚,就像那表面辉煌,内里却早已腐烂不堪的陆家。

陆弘煜那时模糊的意识到,人生除了利益之外,是不是还应该有其他。

摄像机拍向他们时,白永莹突然流下了泪,她被吓哭了,腥黄的脓疮化在洁白的纱裙上,温暖的大厅让高大的男人不由自主的颤抖,而陆弘煜感知不到这一切。

他的感官早就已经失去的功能。

白永莹哭的像一只兔子,生理本能的远离这个男人,心理却又鼓起勇气,哭着和她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