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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明白,他为什么下了那么大的一盘棋。可他明白也不能说,他不是公司的总裁,他只是余立安的儿子。

门终于被踹开了,刺儿头骂得可真难听,要不是余生平躲得开,他猜自己会在除夕断掉三根肋骨。

余生平跳得飞快,一脚发力时,对面的被踢掉了两颗牙齿。余生平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或许只是生气自己的烟被人掐灭了。

胸针可真是用了真材实料,就算断裂也绝不留下粗糙狰狞的半角。余生平看着伶仃的山茶花,挨着刺儿头的牙齿,沾满了血污。

有人在门外循声呼喊,问里面怎么了,问陆弘煜这个孙子躲去哪里了。余生平笑了笑,笑他们骂得好,笑陆弘煜也有做落水狗的一天。

余生平想,万恶的资本家,总有一天会被劳动人民推翻的。

门外的人进到屋里来,嘴角有椰蓉碎屑,西服被美食佳肴撑的合不拢嘴。他骂人,可瞧见余生平后只错愕的道:“生平?”

男人像揽男人一样问他过得怎么样,男人说,爷们儿,公司里我们谁不知道你兢兢业业的,这陆弘煜视察了一圈就把你拉下马了,我看,这就是蓄谋已久!

是啊,这公司里有谁不知道余生平兢兢业业,可纵使这样,他还是陆婉婷眼里最融不进的那颗沙子。

刺儿头不说话,吐了口血,叫他平哥。这些人是实打实来过个年会的。

按照陆弘煜的计划,他们就该吃着椰蓉蛋糕,听陆弘煜讲几句吉祥话,回家安安稳稳过年的。

可现在,他们的老板是落水狗,是被推上断头台的替死鬼,是过街老鼠。这一切,都是谁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