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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余生平不会拒绝,面对陆弘煜只能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感到愤怒。陆弘煜允许他发脾气,桌子上的茶杯砸烂,又踢倒价值百万的古董花瓶。

没关系,都没关系,古董会源源不断的流入陆宅,没有这个瓶子,还会有下个罐子。只要有资本,红木桌子上就永远都不会空缺。

陆弘煜什么都不在乎,陆弘煜任由吴阳发脾气,吴阳把一切都砸得稀巴烂,可陆弘煜依旧审视着他。

这间房子的里的人都有病。门外的教授不用化学知识做实验,而热衷于泡咖啡。

屋子里的女秘书看见稀碎的一切不会叫喊,不动如山的任由碎片划破丝袜与脚腕。这间房子里的一切都不正常。可当一切都不正常时,吴阳却成为了另类。

吴阳在屋子里横窜,企图寻找出让陆弘煜变脸色的开关。

吴阳那时觉得,陆弘煜的心不该是空壳。茶水泼向陆弘煜脸颊,把衬衫,把那枚小山茶花的胸针染成绿色,也把吴阳的身体化作泄了气的皮球。

陆弘煜惩罚他,却不用刀枪,也不让他见血,陆弘煜把他的关节卸开,让他像无骨的软体动物,在地毯上疼得扭曲。

他不求饶,这屋子里便没人敢救他。可他不求饶,他只笑,他知道,自己抓到了陆弘煜的软肋。陆弘煜最不能忍受的是别人践踏他的尊严。

陆弘煜的嘴张张合合,可吴阳什么也不在乎。吴阳要杀掉陆弘煜,只要他能死掉,是同归于尽,还是你死我活,他都不在乎。

针头扎进吴阳的皮肤里,不用酒精,也不喊预备,不像余生平给他准备一颗糖果,甚至都不管他愿不愿意让这一针进入自己的身体。

吴阳认定陆弘煜是狠毒的人,他卸掉别人的关节,还要再打一针药剂让别人肌肉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