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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吧,一个家长对孩子每日说这种话。

实际上,余生平并不愿意插足别人的决定,家长不能总为孩子支起保护伞,那样孩子一经风浪便会倒下。

但那时文昌的脸色已经僵住了。余生平突然明白了与文昌的熟悉感来源于哪儿,不是像晓峰,也不是像吴阳,而是像他自己。余生平好像瞧见了许多年前的自己。

余生平顾不上多想,只一把抱起来文昌,阴沉的望向对面孩子,他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余生平沉下脸来是很吓人的,那孩子哭的很大声,从啜泣到嚎啕大哭只不过一秒。

那是他第一回 没蹲下来哄哭泣的孩子。陆弘煜是对的,人做错事了就是要接受惩罚,一味的放纵只会让哭泣变为逃避责任的杀手锏。

文昌的低落情绪被突如起来的场面一扫而空,他呆呆地望着余生平,好一会儿后突然摸了摸余生平的脸颊,他说,“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

余生平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面部表情或许太过凶恶了,只把他的额头垫在自己的颈窝,轻轻回,“不用说对不起,你什么都没做错。”他似乎又觉得这话不妥,顿了顿又说,“没有伤害别人的时候,不用说对不起。”

文昌点点头,只又把身子往余生平的怀里靠了靠。

实际上文昌的内心一直都是忐忑的,他害怕舅舅会像对待那个下属一样对待自己和余生平。那时他心生了同病相怜之感,所以对余生平愈加依赖。

两个孩子和余生平被留在幼儿园的办公室,等待着双方的家长协商回家。

余生平很能理解文昌的心情,不久前他在派出所等余立安是内心也是如此忐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