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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平不说话,文昌便也沉默。但他不怕余生平。他只是与余生平保持着安全距离。一个花坛,几簇枯萎的冬青树。

送水的三轮卷起一阵风,余生平缩了缩膝盖,不自觉地矮了矮脖子。

他的羽绒服又短小又轻薄,这符合余生平的职业要求。但却不能满足余生平的生理需求。

余生平的心里有些烦躁,普溪的温度一向都很稳定,变得不是天,而是他的心境。

或许变得人是不能做比较的,享受过安逸的生活再奔波起来是很难的。

就像余生平吃过宽大厚重的羽绒服的甜头,再被冷风吹一吹时,就变得娇气。

他强迫自己别动穿这种笨重衣服的念头,那既难看又不方便的衣物跟他无法长久。

他总有一天要再做起情报商的工作。那时,这些笨重的衣服,渴望被人保护的想法,单薄的身体,都要被打包扔进垃圾桶里。

或许他现在都不应该在花坛边晒太阳,而是去健身房做康复训练。

这又这让才能让他的工作尽快步入正轨。余生平是执行力很强的人,但这次他却只停留在了应该与想一想的层面。

他是真的有所改变的,那是余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被工作所束缚。也是余生平第一次按照心中所想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

普溪的初冬给了余生平面子,让他在病重的日子里还能接受阳光的普照,余生平是被幼儿园的老师唤回思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