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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余生平并不满足,他想要更多,想要与那晚一样,藏着安眠药的吻,不相拥便会丢掉命的缠绵。

余生平从没有过这样的情感,他从没这样渴望过拥抱、亲吻、安抚。

他希望随便是谁吧,不要离开自己。他不想再执行什么任务了,不想再去管什么对错了,他想留在这里。

余生平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惧,但陆弘煜触碰到他时,他又忘却恐惧。

他向他索吻,不像第一次拼个你死我活,而是轻轻地、试探地碰一碰。

他们的周围没有线人,房间的角落里没有消声手枪,别墅外的小山茶随着风飘荡,不远处还有佣兵在唱喀秋莎。

余生平希望陆弘煜推开自己,最好让自己好好清醒一番,这样他能更坦然的面对自己以及卑鄙的动机,以及曾经的欺骗。

可余生平又想得到陆弘煜的回应,他用轻柔的吻告诉陆弘煜,我不是鲁莽随便的人,我没有拿走你的手表,我是一只长满刺的刺猬,可你也对我那样好过,我愿意让你见到最脆弱的肚皮。

陆弘煜不推开余生平,也不给他回应。他轻轻地摸了摸余生平的额头,像摸汽车的方向盘,像摸桌子上的财经报纸一样。陆弘煜不亲吻他,他本就没有亲吻余生平的理由。

无论怎样,余生平还是经历了十年来的第一次搭讪失败。失败的滋味并不好受。

第三次无果的主动结束,余生平像被扎破的气球,努力积攒起来的勇气都通通泄走。

他不再有动作,攒起身子来,像一颗小小的豌豆,了无生气的滚回了被子里。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可余生平那一夜分明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