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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弘煜:“为什么生气?因为你们给我安排了相亲,他吃醋了。”

陆弘煜:“等他同意了,我就把他带回去了。”

陆母:“不对,我怎么只听见男孩咳嗽的声音。”

陆弘煜面不改色的道:“那是我们的儿子。”

陆弘煜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余生平用力的咳嗽着,短暂的窒息让杏眼充满了红血丝。

瘦削的身体,在宽大的羽绒服里起伏。陆弘煜喜欢给余生平买肥大的衣服,严私密和的将他裹起来,好像这样他就能不那样瘦削。

陆弘煜给他顺气,余生平却打掉了给自己顺气的手。就这样,向前,被打掉,向前,被打掉,向前,再被打掉,陆弘煜的耐性比三次要多,但却不会超过五次。

陆弘煜向前追着,余生平便向后躲着,他的羽绒服被锋利的桌角划开一个大口子,陆弘煜往哪儿走,他便向哪儿退,鸭绒便撒也向哪儿,这样零零散散,像是为这场荒谬的博弈留下了印记。

破烂的羽绒服好像他们辛苦维系却又崩塌的关系,这本就轻薄如纸的关系,任何一点尖锐的存在都能让这一切分崩离析。

陆弘煜一把拽住了余生平的脚腕儿,熟悉的束缚感让余生平不停的反抗。

这让他不可避免的想起灰暗的过去,被绳子束缚住的双手双脚,无论如何都逃不尽的孤寂与黑夜。

陆弘煜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余生平在害怕,他的反抗不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害怕。

陆弘煜骤然松了手,他道:“余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