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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立安家的菜也如同人一样,油水多。余生平赌气没少吃那腥气的不得了的海鱼,发物催生的伤口发了炎。半夜直接就发起烧来。

陆弘煜自然是摸出来他小臂间有伤口,那血都渗过了白色的帽衫,变得干涸。

他本打算回家便帮余生平包扎包扎,可没想到余生平一出门就开始赌气。

不愿他过多触碰。放纵他在房间里闷了半天,陆弘煜那时只觉得他是累了。

直到白饼颇有些反常的低声叫起来时,陆弘煜才皱了皱眉敲响了余生平房间的门。白饼实在是有灵性的很,不到万不得已它是不会这么焦躁的。

余生平那时已经快要虚脱了,原来他打吃下那盆海鱼就混身不舒服了,轿车不像在马路上颠簸,更像是在余生平的肚子里肆意妄为。

这一下午陆弘煜本以为余生平在耍脾气,可其实他是实打实的跑了半天厕所。

床铺上倒着浸满血的帽衫,撕了一半的纱布卷顺着重力滚了一地。估计是还没来得及处理就开始上吐下泻了。

余生平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听见有人敲门,只大声道:“操!纸……”

余生平手一滑,便看见纸滚去了门外,一声粗口中气十足是因为震惊做底,后面那半句软绵绵的,又显得有气无力。

陆弘煜站在门外,开门的瞬间便只听见了那声骂人的话。他一时有些进退两难。只先放白饼进去探探风。

余生平见半天只盼来只猫,又气极的暗骂了几句。陆弘煜不说话,只皱眉,觉得他火气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