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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对面传来新婚妻子的喊叫,她问小百合和玫瑰花,哪一个更适合做电视墙纸。

那时大可已经生了一了百了的心,大可这一生都在痛苦与恐惧中度过,他被人冷落,嘲笑,不被人看好,他万万没想到母亲有那么憎恶自己与父亲,他知道人无法感同身受,可他不想死。更不习惯疼痛。

在生死的边界线,大可感觉自己浑身变得滚烫,他好像回到了母亲温暖的子宫里,父亲在病房外期待着他的到来。大可那时想,唉,为什么一个人活着就这么难呢。

父亲在电话另一头察觉出了异样,他赶到时,破旧的防盗门内到处都是血,前妻的脚边还放着锤子,而他的儿子,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儿子,被轻视的儿子,可怜的儿子,倒在血泊里。

邻居们或许早已习以为常了这样的场景,大可已经经历过多少次无端的谩骂了,没人能数的清。

邻居们不愿意多管闲事,因为这家的女主人泼横无比。她的孩子也自然无人搭救。

是她亲手阻断了自己与外界的桥梁,而这孤寂黑暗的世界里,她要拉下儿子来陪葬。

那或许是男人最后仅存的一点良心,他抱着儿子狂奔向了医院。

急诊病床的床单好白,可儿子汩汩的吐出淤血,他已经神智昏迷的张不开眼睛了,只在嘴里说着,“疼……疼……”

男人觉得儿子一定很痛,可男人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

导演喊「卡」的瞬间,余生平挤过了重重人群,一把抱住了临近崩溃的肖奇。

阻止了肖奇将将抬起的锤子。

片场很快陷入了恐慌。

肖奇:“杀了她!我要杀了他们!”

余生平:“肖奇!肖奇!你醒醒!这是戏!拍戏!肖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