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他们进了旅馆，褚九才脱力靠在椅背上。

明知道这件事只要他不说出来，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可是面对祁愿的质问，他还是说了，这个问题就犹如毒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生效。

目前的情形，褚九也不知道之后怎么继续下去。祁愿表现出的抗拒，让他不能贸然接近。

褚九在楼下等待的时间，祁愿就在楼上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很快就覆盖了整个城市，那辆车都被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车外面那么多雪，就隔着一层铁皮，一定很冷吧。

祁愿就那么一直站在那里，隔着窗帘看着。余生看出他的不对劲，却没有询问。

祁愿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空间。至于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说。

余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虽然他的确不太乐意祁愿和褚九相处，但是祁愿和褚九闹了矛盾，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可是祁愿不开心，问题就大了。明明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褚九干了什么？

余生点了外卖，让祁愿过去吃。

祁愿吃着吃着就掉起了眼泪，他的确能够理解，但还是会难过。

余生很心疼，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安慰祁愿。只能给他夹菜，都是一些他喜欢的。

祁愿咬着饭菜，就像把所有的难过都嚼碎咽下去。

对他来说，难过的时候最有用的，就是一顿美味，吃饱了，第二天醒来就没事儿了。

褚九看楼上的灯熄灭，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开着车离开。

之后的几天，似乎一点事儿都没有，祁愿像是没有经历过之前的事情。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提过褚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