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花?”

“班花!”

沈珩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陶几焦急的脸,他头有些晕,就想揉揉,要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陶几按着。

陶几说:“别动!”

沈珩佳用力眨了眨眼睛,隔了几秒钟才完全醒过来,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只见陶几用酒精药棉紧紧地按在他手背的针孔上,酒精药棉已经红了一半,看上去颇吓人。

陶几心有余悸:“班花花你吓死我了!”

沈珩佳刚醒,有些迟钝,道:“流这点血没关系,也不疼。”

陶几忍不住提高音量:“还这点血?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晚点回来,你要流多少血?输着液你也敢睡着,你怎么这么牛逼呢?!”

沈珩佳从陶几话中听出了点儿什么,立刻将实现转向旁边,只见椅子旁的软胶管里通红一片,输液瓶里有浅浅一层红,垂在地上的针管正在一滴一滴地漏着红水,沈珩佳的手臂瞬间就爬满了鸡皮疙瘩。

陶几犹自后怕:“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会发生什么后果,你敢想象么?你知不知道,血管里进空气是致命的?”

沈珩佳没说话,视线触及到瓷砖上的一小片血水,道:“要不要拿个垃圾桶来接一下,弄到地上貌似不太好。”

班花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重点?现在是说地上脏不脏的时候么?

陶几气到头脑发昏,抬手对着班花的脸就是一下,手掌和脸颊触碰发出一声啪的脆响,沈珩佳偏过脸,眼睛下意识地睁大,平生第一次被人打耳光,虽然不重,但他还是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