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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一直沒變,也不會在部下面前表現任何沒有自信的行為。正因為如此,大家才會相信、服從他。我的弓箭也是。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命中,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一有懷疑就會產生迷惘。正如同主將的意志不堅定,屬下也會感到萬般不安。如果我一感到不安,射出的箭也會搖擺不定。所以……」

鷹眼在削瘦的膝上摩擦雙掌:

「要相信,要讓自己相信。」

「也就是不能光說不練?」

「沒錯,畢竟戰鬥不是賭博。」

也就是說碰運氣是行不通囉?

總之那些男人認同我是個有俠義心腸的壞蛋,我們也毫無隔閡地聊了起來。雖然有人提議討論出獄之後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但是我當做沒聽見。要是聽過重刑犯的人生,想必連跟他們同桌都會覺得害怕吧。

而且我更想知道的不是他們的犯罪經歷,而是為了冒出來的盒子而不惜讓信徒染黑發的「直到那天到來教」的代表——拉娜坦典獄長的事。

如果牙龜的話屬實,那麼愛裝模作樣隱藏身份的教祖,就是我們每天見面的典獄長。

因為拉娜坦典獄長以巡視為名義在監獄裡走來走去,所以只要走在通道上,就算不想跟她見面也會見到她。然後馬上會問你三餐怎麼樣、床鋪棉被暖不暖和、與囚犯之間是否有什麼糾紛等等。

「什麼嘛,那我只要見到她不就可以認出來?」

「那可不一定。」

白鯊笑著露出與其說是鯊魚,不如說是鯨魚的細齒說道:

「她很慎重地變裝、遮住臉部、也改變聲音,甚至連那個聽到煩的說話方式部改了,因此無法想像她就是典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