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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啊,明明就是您命令他來偷我們的石頭!」

雖然稀奇古怪的敬語把我搞得暈頭轉向,但眼前這個怒氣沖沖的狀況可是非同小可。

被這股氣勢壓倒的我反問他們:

「什麼石頭?」

我沒有指使小孩幫我去偷什麼東西,別說是石頭,連牛與筷子都沒有。就連到頑固老人家裡撿飛球,也一向是我的任務。我覺得只要用講道理的方式,就會發現對方大部分都是很溫柔的人。

但是只要講道理就會發現對方很溫柔的法則,現在似乎行不通。那些太太凶神惡煞的模樣實在讓人難以接近。

「是石頭喲,海葡萄。如果少了那個就無法造船,而您卻利用小孩子偷竊那麼重要的東西,還以為裝傻就能夠矇混過去,真是叫人訝異!」

什麼海葡萄?別開玩笑了,我這個埼玉縣縣民怎麼會有沖繩縣特產?

但是口中不斷重復那個名詞的村田揚起眼鏡後方的眉毛,露出「啊~~我想起來了」的表情,對古恩達說了些什麼。

至於我正在拚命應付生氣的太太(與拚命點頭的漁夫),根本沒有閒工夫聽他的回憶。

「我什麼也沒做。」

「『發黑』就是這樣!」

太太沒有等我把話說完就念了我一句。一個手叉腰探出身子,另一個雙手抱胸身子往後仰,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我們已經受不了『發黑』了!」

「每次都這樣,老是說自己什麼也沒做。每次開口就說『我們在那天以前什麼也沒做』,開口閉口就是『那天以前那天以前』。那怎麼不說我們在這個國家沉沒以前,應該如何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