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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那你呢?

我一面嚥下心中的問題,一面移動抓住舷梯的手掌,打算蹲在像條死魚的救生艇上。不過我失敗了。

這次我非問不可。

「肯拉德。」

「是?」

我靠到幾乎能碰到他,小聲說話也聽得見的距離:

「你要回去的地方又是哪裡?」

「你的身邊。」

「是嗎?」

他回答得毫不猶豫,讓我開心地說不出話,同時胸口也像被狠狠揪住般疼痛。只不過我沒有告訴他,而是把手伸出去,並說出跟那個時候完全不同的話:

「那就盡管去吧。」

這不是帶他回來的手,而是送他離開的握手。

「去吧,去做只有你辦得到的事。有大家在我身旁,我不會有事的。」

「嗯。」

偉拉卿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好聽話,但是有別於他一貫的作風,用帶傷的手握住我的手。

靠在船邊的小船隨波搖擺,浮在海上的兩艘越離越遠,海上的朋友也帶著他離開。可能是判斷再耗下去,他會回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