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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這太奇怪了吧?」

我還試著摸摸應該還在流血的右臉,還沒癒合的傷口有點刺痛。

「奇怪?怎麼了嗎?」

「只有一個地方」

「它們是避開你從兩旁通過的。」

「怎麼可能!既沒有振翅聲、也感覺不到風,最起碼也該有味道吧!?畢竟它們是動物啊!可是我什麼感覺也沒有。只有剛開始撞到我,接下來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會不會是你臉部朝下的關系?」

「怎麼可能!」

我用還看得到時的習慣,把兩手舉到眼前,摸索手指上是否沾到任何羽毛──當然是白費工夫。

「就算低著頭我也知道。就算是我怕的要死、就算動物不懂我為什麼要趴在地上,可是通道這麼狹窄,有鳥群通過一定會知道的!況且我還有耳朵跟鼻子,不是嗎!?」

「一般來說是那樣沒錯。」

「可是為什麼」

薩拉列基在回答我以前,停頓了一段頗尷尬的時間。然後站了起來,然後用低頭看我的角度開口:

「因為現在的你並不理智。」

他的話聽在我耳裡,簡直像是在對犯人做出判決。

「我怕會傷害你才一直不說,不過你一定是因為疲勞跟不安而失去理智。這也難怪,你除了一直趕路的勞累,也沒有喝水進食,而且還遭遇夥伴死亡的悲劇。面臨這麼艱困的環境,要保持腦筋正常運作還真是不容易。因此你除了視覺之外,其他感覺也開始失常。剛才明明有那麼多動物經過,你卻告訴我,你完全沒有感覺。有利,你真的太累了。這都是你太過自責,把自己逼的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