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页

法籍醫師落寞地嘆氣,並露出哀愁表情。

對了,雷江,關鍵的盒子呢?

關於這點呢,根據當地贓物買賣業者的說法,在柏林舉行的拍賣會只展出幾件雕像而已,其他全都是畫作。我猜被搶奪的東西全都暫時聚集於此,等拍賣會結束後再決定運送的目的地照這樣看來,盒子或許已經被移到其他地方了。

其他地方?會是哪裡呢?

我心裡大概有個底,明天一早就立刻出發吧。咦,你的腳怎麼了?

在上石梯的時候,雷江一面幫忙扶持,一面繼續跟兩人說話。倒是艾普莉心裡覺得過意不去,因為那些話有一半都沒聽進去。

既然明天早上才要行動,那今天就去享受一下拍賣的樂趣。聽說了沒?今天晚上好像有克拉納赫(註:cascranach,著名的德國畫家)的作品要拍賣哦!偶爾也要讓鮑伯散點財艾普莉?

咦?對不起。你說要讓鮑伯幹什麼?

雷江轉為醫生的語氣,對年輕傷者關心地說:

瞧你的臉色,腳很痛嗎?

你說我嗎?雷江,我現在是什麼臉色?

很像快要下傾盆大雨的天空那種臉色。

或許吧。

自己今天一天到底做了些什麼呢?夥伴在名人時常聚集的咖啡廳幫自己收集情報,搭檔還幫忙甩掉納粹軍的監視、爭取行動的時間。可是自己卻不顧應該調查的事情,反而幫了這個應該算是敵人的男人。結果搞得收藏品被帶走,落入毫不關心其藝術價值的軍方手上。

不過

在呼吸著大廳裡清爽的空氣;仰望畫有卐字的紅色垂簾;閃避來來往往、身穿制服的忙碌士兵們時,艾普莉回想起那個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