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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彷彿置身於大浪的正中央,澎湃的大浪在我身旁濕泳。

雖然一切被折斷,粉碎沖散,但是我的四周包圍著跟身體同樣尺寸的柔軟透明牆,不,與其說是牆,不如說是薄膜還比較適合。

而我腰際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好像有人緊緊抓著我,我得稍稍護著他,讓他躲進我的庇護圈裡。

否則那個他就會立刻被急流吞噬,並沖到某處而粉身碎骨。

而且一旦他離開我。我將無法呼喊出聲。

當我無法呼喊出聲我的憤怒不會消失。當我的憤怒消失。我將會失去自我。

當我不再是我,並回歸成普通的水時,那麼就會失去痛苦的感覺。

藉時,失去感情而回復平靜的水,就只能不斷地流動。

她赤足走著。

三樓的部分幾乎全毀,窗戶及牆都被完全沖壞。

好不容易完好無損的天花板也不斷滴著水。

就像當初百年一次的大水將宅第整個淹沒的時一親。不,那時的水也只淹到一樓,石牆跟花板也都安然無恙,只有玻璃窗跟要框被損壞而已。眼前這副慘狀,比當初嚴重好幾倍。

那麼多的水到底是打哪兒來的?因為這附近即沒有大河川,海洋也離這裡有好一段距離。

那些水就好像自半空中,並只針對宅第三櫺的部分大肆破壞,雖然這附近沒有山也沒有瀑布。但它就有如山洪爆發般猛烈。

芙琳拉起裙罷,露出她白晳的腳踝。

她緩緩地走在水渦裡,就像小時在雨天漫步那樣。

「就這是溫克特一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