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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日記是在世人稱之為修道院的地方拿到的。我想閣下應該知道那裡是過著禁慾而嚴厲的生活。他們不僅剃光頭發跟眉毛,連全身的體毛也都剃到光溜溜地一根也不剩。」

「光、光溜溜的」

他故意佯裝不知地回問對方,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因為大約半個月以前,他才因為某個小誤會而情緒失控,而去話題中的修道院做了一次體驗修行。生活在由一群年齦不詳的僧侶們所創造,可說是脫離現實的空間,,那種經驗任誰想忘也忘不了。

「然後啊,我朋友說最近那裡流行的地下樂趣,就是傳閱偷偷抄寫下來的某日記文學呢!不,日記裡不僅有禁忌的愛、有冒險、有男人之間的友情,內容還充滿了『萌』的要素,只要看過一次就會像失控的采礦車般無法停止、欲罷不能喔。」

云特沒理會談得津津有味的巴德威克,只覺得自己的背脊跟乳溝(基本上是沒有啦!)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我想到了。

我記得清清楚楚。

體驗修行第一天就寢的時候,有個跩個二五八萬又無禮的指導僧說什麼要心無雜念,就把日記本給沒收,直到最後一天要離開的最後一刻才還他。會不會是內部有人把裡面的內容一字一句全都抄了下來!

難不成修道院的人全看過那本自稱為名著的《夏日愛的日記》!

不曉得是不是聽到了云特內心的呼喊,編輯突然把話鋒一轉:

「對了,馮克萊斯特卿云特閣下,您知道最近街頭巷尾都在看哪一類的小說嗎」

「知、知道,就是呃是不是《某次發酒瘋戰記》(註:影射田中芳樹的《亞爾斯蘭戰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