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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看到自己的主人如此受歡迎,怎麼會覺得不開心呢?」

你心裡明明就是在偷笑,臉上的笑容竟還能裝得如此燦爛!

就在孔拉德的嘴巴正要吐出『真是沒辦法』的那一刻,極可能被有野心的人當成武器的巴裡東(註:一種體積很大的管樂器,在此形容希斯克萊夫閃閃發亮的光頭),從女人們的後頭向我喊道:

「看來不做個決定不行呀。」

「亮晶晶先生!啊!不,希斯克萊夫先生!」

「像您如此有魅力的少爺,想必是追求者甚眾吧?」

是啊是啊,如果像我這種打棒球的小夥子如此有魅力,上了甲子園大家一定會昏倒的。

「不過光國公先生還相當年輕,一定很不習慣這麼風光吧!所以,在下倒是有一個提議。」

他張開雙手,朝坐在牆角將酒杯傾放的妻子使了個眼色。

「不知道能否請您和她跳支舞?」

我的對象就是坐在他妻子身旁那個看起來很無聊、第一次熬夜的小淑女。

她那從桃色的連身洋裝中露出的一支腳,在椅子下交互地晃來晃去。披散的頭發上戴著貝殼裝飾。

「貝特莉斯今晚是第一次參加晚宴。這個孩子已經六歲了,我的祖國認為,在年紀到達六的倍數那年春天參加的第一次晚宴上跳舞的人,就可以熱情地過一輩子。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希斯克萊夫站得以比尤伯連納(註:電影《國王與我》的男主角,以光頭為其注冊商標)還要直挺,自豪地大聲說道:

「連你的未婚妻都不惜偷渡追了過來,這想必是一段令人動容的熱戀吧!我希望自己的女兒也能擁有如此轟轟烈烈的人生,所以才想請您成為她的第一個舞伴。」

普通的父親,不是都希望女兒離男人遠一點的嗎?外國人,不,異世界的人還真教人難以理解啊。

「可以嗎少爺?您只要走到她面前,說一句『能請您跳支舞嗎?』或者『小姐,請將您的手交給我』之類的,秉持紳士風度邀她共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