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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天的風。

沒有可以遮陽的地方。

我已經不怕了。

"你的速度沒什麼好怕的!"

"你說什麼!?"

我大膽地拋出盾牌,頓時讓對手失去了平衡。趁這個空檔,我兩手握住劍柄,像在保護自己似地往前揮舞。

"啊啊,陛下把自己的盾牌給丟了。這場比賽已經不用再看了啦肯拉德,不管是毛巾也好,還是尿布也好,快點丟給陛下吧!"

"還沒喔,陛下已經掌握到沃爾夫拉姆的攻擊節奏了。正因為對方使用的是根據範本打好基礎的攻擊方法,所以可以預測下一次攻擊的位置。你看,雖然不是很容易,但還是擋到了,而且我根本就沒帶什麼毛巾過來。"

"啊!?"

正如肯拉德所說的,我已經可以掌握到他接下來要攻擊哪裡。只不過這並非是範本還是基礎的問題,而是因為我瞭解敵手的性格。

他連吃東西的順序都不曾改變,而且沒有一絲脫序的演出。這場決斗也是打從一開始就一直用同樣的攻擊節奏。這和球速沒有緩急之分的投手,終究會被抓到投球點,而被打出安打是同樣的道理。

我們兩人的刀鋒在臉前相接,摩擦出的火花讓我咬緊了牙關。握在球棒最底端的小指頭,被最後一陣振動震得有點麻痺。

"……如果我是總教練的話,我就對會把你換下投手丘,因為你投球的節奏從頭到尾都一模一樣,像你這種沒有什麼技巧的投手……"

沃爾夫拉姆從旁邊重新做好攻擊的姿勢,應該會比其它動作多花數秒鐘才對。這時候我同時舉起右腳與肩膀,站穩腳步,將劍呈四十五度傾斜。

我身體往後拉,左腳在對手往前踏出一步的同時動了起來,在球棒,不,是刀與刀相接的那瞬間加注拇指的力量,腰部保持固定,但上半身也不因急著出刀而往前傾,繼續讓身體的軸心維持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