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少爷就自己冲了下来。

贺砚修裸着上身,神色慌张,眉心之间郁结之气特别重,双眸更是泛着红,额发凌乱至极,浑身上下都带着驱散不掉的戾气。

贺家人全都吓了一跳。

哥哥姐姐一看,就知道他定是梦魇的毛病又犯了。

光着脚,就那么站在光滑的地板上,死死地盯着厨房里的楚鹤眠。

他身体素质特别好,上半身勾勒出的肌肉线条匀称流畅,完美的好像一件雕塑的艺术品。

贺艺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刚想拉拉贺砚修,让他别吓着楚鹤眠。

后者就已经从厨房里快步奔了出来,轻轻抱住了贺砚修。

“做噩梦了?”

“我没走。”

“我给你做饭呢。”

贺砚修这才如梦初醒,惶惶不安的一颗心彻底放下,哽着的一口气也缓缓的吐了出来。

他什么都没说,紧紧地抱住了楚鹤眠。

背肌拉出的力量感,强势又危险,但对楚鹤眠来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充满了安全感。

“没事了啊,给你包小馄饨呢。”

“早上起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怎么了?”

贺砚修脸上的冷汗还在,楚鹤眠摸了一把,全是湿气。

大少爷也不说话,合着眼眸死死地搂着楚鹤眠。

贺家人看的默不作声,没想到小儿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的执念还是这么重,人没找回来是一种落寞孤单的担心,人找回来了,又是另一种独占疯狂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