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设置了只有眠眠才可以使用那笔钱,但你怎么保证他妈妈不会压榨他?”

“那是眠眠的亲妈啊……”

“就算我觉得这个女人该死,她就该一直烂在泥地里,永远爬不起来,活该一个人孤独终老,被病痛折磨到死,可有用吗?”

“她是眠眠的妈妈。”

贺砚修说的无力极了,他就蹲靠在墙边,目光平视前方的白色墙壁,透出了一股形容不上来的哀伤气息。

在大少爷的生活里真的没有碰见过这种事情。

他们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就算家里家教严格,会为了培养继承人给他们进行各种严苛的训练。

但没有任何一项训练称得上人间疾苦。

“我自认我不是个好人,我也没有那么多同情心泛滥,大街上的流浪汉多了去了,我总不可能见一个心软一个吧?”

“但眠眠真的是……”

“让我心疼的不得了。”

萧逸柯真没见过这样的贺砚修,他俩从小一块长大,那一个军区大院玩泥巴起来的少年,什么时候见,大少爷都是游刃有余、意气风发的模样。

第一次有个人,把他变得乱七八糟的。

感觉幼稚笨拙了好多。

他跟着好兄弟一起蹲了下来,“说的也是,你还不能一出场就对他特别好,哪有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小楚哥戒心那么重,他只会更加防备你。”

贺砚修红着眼眶,烦躁的扯了扯衣领,“可把老子心疼死了。”

“妈的,这都什么事!”

老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起来,我开始还真不太相信你这么快就喜欢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