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铭渊还没有开口,管家像是怕他不同意似的,阴阳怪气地嘲讽:“云家成了亲的子弟都要搬出大宅自立门户,大少爷手上握着夫人的遗产,想必也看不上云家分的这点东西,要是大少爷身上实在是没钱,也可以住到城郊的别院里,少爷您说是吧?”

云铭渊没有看人脸色的兴趣,神色冷淡:“管家说的是,那就麻烦管家把东西收拾好,都给我们送到别院。”

管家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纹,像是有些不可置信。

“少爷让老奴收拾东西?”

他面上善意的笑根本维持不住,声音还有些尖利,与管家经营了几十年的形象颇为出入。

但这时候的管家显然没想那么多。

他语气有些刻薄:“少爷怕是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老奴是云家的管家,可不是夫人的管家。”

言下之意,就是他这个云家正经的大少爷,只是夫人的儿子,而不是他那个便宜爹的儿子了。

云铭渊面上没什么表情:“管家说的是,东西我和少夫人会自己收拾,劳烦管家准备马车送我们夫夫一程。”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冷冽:“否则我倒也不介意将云家忘恩负义,靠着我母亲发家后要将本少爷赶出家门的事情在这平云城宣传一番。”

管家脸色一变。

云铭渊说的是事实,整个平云城的人其实都心知肚明,只是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罢了,平云城另外那几个家族在背后对云家指不定多么瞧不上呢。

但遮羞布之所以叫做遮羞布,也是这块布在的时候才能叫的,被人就这么扯开,现在的云家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