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连喝了几杯,沉默了很久,顾海忽然抬起眼,缓缓地问,“寒寒的事,是你设计的,当年推婉婉下楼的保姆,也是你授意的,是不是。”

顾钧:!!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顾海侧了侧头,露出一种和江寒如出一辙的阴冷和偏执。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钧钧,你太让我失望了。”顾海打开手机,放出那段他亲口向顾叙意坦白的录音。

顾钧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起来。

“当初顾海和原配妻子江婉结婚,没有签订婚前协议,万一江婉要离婚,直接就能带走一半的顾家,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于是,我收买了顾海家的保姆,找机会,把人推下了楼。”

“于是,我收买了顾海家的保姆,找机会,把人推下了楼。”

“我收买了顾海家的保姆,找机会,把人推下了楼。”

那句话反反复复,如魔咒一样地重复,顾钧浑身绷紧,下意识地想站起来逃走,可他刚撑着沙发欠身一起,一阵巨大的晕眩立刻将他再次按到沙发上。

“你!你在茶水里下了药?!”顾钧一脸不可置信,“茶你也喝了!你疯了吗?!”

顾海笑着抬起头来,“这药是那几年你一直让保姆给婉婉喝的药,不过加大了剂量,大概半小时后就会致死。”

“你这条疯狗!”顾钧怒吼着,求生的本能为身体集中起最后一丝力气,越来越笨重的身体踉跄着站起来,东倒西歪地往外面跑去。

顾海怜悯地看着他的背影。

没走出几步,顾钧眼前一黑,整个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他在地上努力爬动,仿佛一条脱水的鱼拼命地往海里游,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