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的眼刀子更是无情的飞向了季言卿,见对方无动于衷后,立刻又转弯飞向浑然未觉他满身怨念的许念。

憨到极致的许念还在自责,想着该怎么弥补季言卿,丝毫都没有注意到身边那人铺天盖地的深闺怨念。

气到心肝脾肺肾皆疼的顾景辞,眼刀子飞到眼抽筋后,最终还是屈尊降贵的伸手抢走了许念手中的病号服。

然后在许念好奇不解的目光下,梗着脖子强硬到面不改色的回道:“我来……”

顶着巨大的压力,顾景辞硬是将许念给推到了病房外。

他才不允许他的小崽子看到别的男人的身体,万一被辣到眼睛可不好!

许念被顾景辞的这一举动给彻底整懵了,顾景辞什么时候乐意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情了?

怪了,莫非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许念站在门外怀疑人生怀疑了很久,对顾景辞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十分的不适应。

总觉得他的人设在这一刻,貌似崩塌的比较彻底。

然而懵的不止是许念,病房里的季言卿更懵。

什么鬼?

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

顾景辞十分嫌弃季言卿被血迹沾污的衣物,盯着那一件被血迹沾染的格子衬衣,以及里面血迹斑斑的t恤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顾先生,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也不知道顾景辞到底还要纠结多久,季言卿最终还是颇为无奈的开口了。

“你确定你自己可以?”

顾景辞略带嘲讽的瞧了季言卿一眼,眼神不善的继续寻找可以下手的地方。

以前不能跟人接触的时候,他还以为他很渴望触碰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