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小兵也学着王傲跪下,十几个人跪成一堆,场面尤为壮观。

对于王傲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萧逸然只感到古怪,以为对方又在憋着什么坏水。

萧逸然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一手掩面,沉声道:“本王可受不得王将军这一拜。”

“王爷过谦了,您当然受得。”说着,王傲瞥向萧逸然身上的伤,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更激动地说道:“王爷孤身犯险,为了江国不顾自身的安危,深入敌营将羌国的大皇子抓了过来,末将实在佩服!”

“从前是末将错怪王爷了,还请王爷既往不咎,再受末将一拜!”

刀头舔血的人说到做到,王傲说拜就拜,没有一点含糊。

虽然对于王傲说的事,萧逸然一点也不知情。

但他没露出端倪,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似是而非地说道:“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些乏了。”

尽管还有话想说,见萧逸然不想继续,王傲也就不再叨扰,走之前还一个劲地叫萧逸然千万保重身体。

此刻,萧逸然更在意的是暗中做这些事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对方在暗处,而自己在明处。

这迫使萧逸然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他很不喜欢。

于是萧逸然刚到营帐,连水都没喝一口,就把正在巡视的烈刃叫了来问话。

“怎么回事?王傲说我把羌国大皇子元一抓回来了。”

萧逸然坐在桌前,指关节无意识地磕着桌面:“谁搞的鬼?”

对方这样做,显然对萧逸然没什么坏处。

听萧逸然这样问,烈刃也没觉得惊讶,他立刻把营帐的帘子关起来,半跪在萧逸然面前道:“王爷恕属下擅作主张,属下是照燕世子说的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