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还在蔓延的火势和烧得焦黑的粮草,萧逸然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叫来烈刃嘱咐道:“去骁遥军里挑些办事利落的,把这堆烂摊子收拾了。”

“是。”烈刃应下就要走,又被萧逸然叫住了。

“多留意王傲带来的人,那些兵平日个个都是刺头,这次的事,估计和他们脱不开关系。”

萧逸然再回到自己的帐篷后,发现李期无已经打包好了行李,正躺在软塌上嗑瓜子。

“来了啊?随便坐,当自己家一样别客气。”李期无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翘着的二郎腿把瓜子壳踢得到处都是。

“你准备走了?”萧逸然边说边脱了身上的中衣,把它折叠平整,放在床头的位置,这才又换上了一件新的。

“本来是打算走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暂时脱不开身了。”

李期无坏笑着从软塌上蹦起来,眼神定格在床头那件中衣上揶揄道:“难怪大半夜的不见人,原来是去会佳人了。”

闻言,萧逸然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不光见了,我们还待在一起很久。”

“如何?看来是大有进展了?”李期无言语间充满了激动,催促着萧逸然继续讲。

萧逸然却不说话了,他沉默了许久,独子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地像一尊雕像一般,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兀自扯开话题道:“期无,我的伤口好像溃烂了。”

“我早说过你这伤口不能碰水的。”

虽然是责怪的语气,李期无还是麻利地拿出伤药和干净的纱布,开始给萧逸然处理伤口。

“你看看,这不是你自找的吗?我说过几次了,回来就赶紧把那身盔甲脱了,你这又是沾水又是闷着的,伤口能痊愈吗?”

李期无越说越气愤,手上却不停,细心地为萧逸然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