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槽牙处横生了一颗智齿,酸痛红肿,搞得他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听朋友介绍来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诊所拔牙,配他的身份实在有些勉强。

“躺倒一号床上去。”伴随着车轮的滚动,一道温润清冽的声音响起。

乌白转头看向来人,一身贴身的白大褂,倒是长身玉立,头套和口罩将五官包了个严实,只露一双水润多情的桃花眼。

乌白朝自己身后的床位走去,往上面一躺发现头有点冒出了一截,太高了,只能往下缩缩。

葱白的手指伸过来摘了他的墨镜,微凉的指尖不注意擦过他的脸,仰视上去,他看见那双多情桃花眼震了一下,很快就归于平静。怎么,他们认识吗?

“张嘴。”

隔着口罩传出的声音依旧好听,乌白张开了嘴,一只塑料的白色小圆片拨弄着他的舌头,左看右看。

然后那人带上了橡胶手套,拿出一只针头足足五厘米长的冰冷金属,掰着他的嘴就要扎进来。

卧槽!乌白下意识的一躲,“等一下,你你这就没有别的针了吗?”

“麻醉针都这么长,你怕打针?”

“切,我会怕这玩意?”乌白嘴硬,伸手抓住身下的床把手,别开盯着那针管的眼睛。

一阵刺痛过后,乌白的嘴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然后这个牙医拿起了各种金属电钻,钩子……

“这位先生,你手放松,我们的治疗床已经被你扣了一个洞了。”

乌白松开手,才发现已经出了汗,感觉有些丢面,不自觉的想别过脸去。

“别乱动……”

这三个字的声音有些低,眼睑压低显得目光有些冷,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突然间就与记忆中的一个画面重合。

四年前,那个男生也是这样,在厕所间,清瘦的身子力气却出奇的大,直接把他按在马桶上,居高临下,低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