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讪讪地闭了嘴,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姑母,您才是陛下的生母,那秦太后凭什么?凭着她有几分姿色?”

王太后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她背后是秦家,是摄政王,你有什么跟她比?”

娴妃噎住了。

王太后又叹道:“王丞相手中养的人都被摄政王捣了,咱们王家今时不同往日了。”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希望那人别让她失望。

——

御书房里,小皇帝放下手中的密信,沉吟片刻:“四皇兄约我到外面相见是为何?”

章牧跪在下首:“陛下,这宫里处处都是摄政王的人,晋王若是进了宫,还有活路吗?”

皇帝沉默了许久,他也希望可以像寻常人家的兄弟一般相亲相爱,对每一位手足都有亲情和慈悲。

但是他真的摸不透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他现在在何处?”皇帝问。

章牧拱手:“陛下,恕臣不能回答。”

皇帝闻言,一下子恼怒了,站起来质问:“章牧!你别太放肆!朕看你是把那晋王当成了皇帝吧?!”

章牧连忙磕头:“微臣不敢!微臣此举实属担心晋王的安危!”

“可笑!朕的安危你就不担心?若是朕单独去见他,遇刺了怎么办?晋王是不是护驾有功,可以顺理成章地上位?”皇帝冷嗤一声。

章牧痛心疾首地大呼:“陛下!微臣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下去!”皇帝没来由地一阵恼火。

章牧的“忠心耿耿”让他无比心寒,他只看得到他对晋王的忠心耿耿,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