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要亲自问一声父兄,是否自愿。”

她说得坚定,仿佛秦家父子若不是自愿的,她就能追随他们共同进退。

张嬷嬷晃了晃神,此刻不得不佩服这位主子,她无比感慨地在想,若当年江皇贵妃能有如此魄力,至少不会那么容易被压垮。

此时冬雪慌忙地跑回来,气喘吁吁:“秉娘娘!西北军在撞宫门,估计很快就会破门而入了!”

“什么?!”秦嫣握紧了佩剑。

“晋王爷说睿王带兵攻城意图谋反,睿王爷说晋王挟持陛下,西北军只是前来勤王。”冬雪皱了眉头,“现如今百官在金銮殿吵了起来,陛下也不知信谁。”

秦嫣当即心一横:“走!去金銮殿!”

——

金銮殿外重重包围着三层禁卫军,外面的官员议论纷纷,殿内也并不太平。

“晋王这是何意?!把我们召集起来困在金銮殿,这就是保护?!”带头吵闹的是御史大夫祝开成,“犬子押粮送往西北,此次随西北军一同回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让人进城是怎么回事?”

“就是啊。”

“臣子的侄子也在。”

“臣的儿子也在。”

附和祝开成的有好一部分人,都是上次护送粮草一起前往西北的亲属。

也有反对的声音,王丞相努力煽风点火,他道:“睿王离京多年,臣听闻昨夜不过要求他们下马检验,睿王就发难攻城了,此般行事,说不是造反,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