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行驶的那条路正好路过了洛雅高中。

现在这个时间是学生上学的时间。

况穆侧着头望着窗外那些穿着校服的学生,男生女生三三两两的打闹着,有的人手里拿着热包子,一路吃着一路快步的朝学校里。

他们穿着洛雅高中的蓝白校服,在那条路上绘出了一道青春的风景线。

况穆看的眼睛有些干涩,他正过头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那条路曾经他和那个人也走过了无数次。

而现在况穆才知道,他们的故事对于这个学校十分的微不足道。

每年,每天,都会有人在洛雅高中谱写他们自己的故事。

倒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永远有人十八岁,却没有人能够永远停留在十八岁。

早上有点堵车,司机望着前面人行道上川流不息的人流,气急的按了按喇叭说:“一大早赶上了学生上学,每次都是这条路最堵!这些学生啊,过个马路都没规没矩的,打打闹闹的,唉!”

听着司机的抱怨声,况穆没有应话,只是手放在身侧握紧了些。

早上堵车堵的厉害,况穆靠在副驾驶上昏昏沉沉的,一直到下车还有点不舒服。

他还是会晕车。

只不过最近两年他找到了一个药效很好的晕车药,吃了那种药之后小于一个小时的车程都不至于让他胃里搅和的乱七八糟的。

况穆下了车,往墓园里走去。

墓园守墓的是一个跛脚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都已经认得况穆了。

因为大部分来上坟的人都是清明节来,只有这个男人,他每年都会在这一天来一趟,风雨无阻。

守墓人坡着脚沿着旁边的墓碑走到了况穆的身边,问道:“小伙子,你又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