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干况穆脸上的眼泪,也吹得他眼睛干涩,表情麻木。

刚刚巨大的情感起伏之后,现在的况穆已经陷入了一种疲惫期,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跟着张叔上了飞机。

飞机开得很快,一路颠簸飞速赶着飞往东阳市,再加上况穆现在心情状态不好,一路上难受的厉害。

况穆坐在座位上还没有五分钟就晕的胃里一阵翻搅,他晃晃悠悠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踉跄的扑进洗手间里,吐的起不来腰。

到最后他恨不得都胆汁都给吐出来了,张叔才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说:“况少爷,我已经把药放到座位上了。”

况穆却吐得连声音都应不了。

又过了五分钟,况穆稍微缓了一些,他洗了把脸,推开洗手间走了出去。

私人飞机上的座位只有六个位置,每一个都是真皮的宽座椅。

张叔和空姐都呆在私人飞机的服务舱,整间座位席只有他一个人。

况穆就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椅背坐回到了位置上。

他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桌位上的药,却发现张叔连一杯热水都没有给他接。

座位上只有一杯早就凉透了的水,还有一瓶没有拆封的晕车药。

况穆指尖摸索到扶手的按钮上,放倒了椅背,他现在难受的连药都喝不下去,甚至看见水都会反胃。

况穆缩了缩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在了椅子上。

他现在大脑一片纷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大脑几乎是逃避的去想孙姨到底怎么了,而是心里在寻求安慰的般的自动想起了季宵焕,想的他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