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对上了况穆的目光,没有说话。

况穆平时总是在他面前这病那疼的,疼了会哭,病了会哭,好像是个瓷娃娃一般。

但是真的遇见了事情,他反而会忍下自己所有的委屈,而不让季宵焕担心。

“真的没事?”季宵焕又问了一次。

“没事的。”

况穆细嫩的指尖捏着季宵焕的手腕,轻轻的捏了捏。

季宵焕便松开了抓着他手腕的手,抬起手用拇指摩挲着况穆的脸。

他的力道一点都不轻,甚至还有点重,蹭着况穆细嫩的皮肤生疼,可是况穆却没有躲开,而是微眯起眼睛任由季宵焕抚摸。

小巷子里只在头顶亮着一盏暗黄的铁罩灯,正好打到了两个人的脸上。

季宵焕问:“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去打他?吓着了?”

季宵焕的声音低沉,在逼仄的巷子里来回的回荡,像是将声音放大了无数倍,听的况穆心思微颤。

况穆微微垂下了眼睫,咬住了下唇没有说话。

他确实的是吓着了,但是不是因为打架的激烈,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粗暴,不是因为周围围观的群众太多,更不是因为他差点就要被人带走

其实况穆在那一刻看见了刀。

他看见那个男人摔倒在地上,手探入了兜里掏了掏,牛仔裤的布料上映出了一把折叠刀的形状。

如果当时江国海没有出现,他可能就要拿出刀来扑向季宵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