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你我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陌生人。”

“只要是沾上你们况家的东西,我都嫌脏。”

说完这些季宵焕身子就变的越来越透明,他冷着脸转过身,一步步的踏入身后漫天的黑暗中。

况穆艰难的从病床上直起身子,对着季宵焕的背影竭力的伸出手,他的指尖颤抖的厉害,身子也软的动弹不得,他只能张开嘴,哭着叫着季宵焕:“哥”

“哥哥,你别走”

在那一瞬间,况穆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这是一场梦,可是这场梦太痛了,痛的他身临其境,锥心的刺痛从心口传来,他竭力的挪动身体,拼命的挣扎想要摆脱这场噩梦,如同溺水的人,不断的挣扎在即将将他溺死的浮海中。

这时候突然有一双手握住了他冰凉的指尖,在那一刹那源源不断的暖意如同安定剂一般,通向况穆的四肢。

“我在,睡吧。”

那个声音的出现如同击碎黑暗的光,一下抚平了况穆所有的焦躁不安,况穆紧紧的回握着那双手,感受着掌心的温暖,一时间梦境里所有的恐惧都如同烟雾般消散了。

他松下了紧绷的身子,身子骨软软的缩在床上,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六点多,一个年纪大的老护士推着小铁车来查房。

她一进门拆开了吊针管开始配药,目光在季宵焕和况穆之间来回扫。

况穆躺在床上睡得安稳,然而旁边的陪护床的被子却叠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用过的痕迹。

季宵焕正站在窗户边,双手插在衣兜里,目光沉寂的看着楼下来往的人。